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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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度遭受秦蘭菁的唇槍舌劍，張立直接就被問住了。
那，那什麽，他什麽時候說秦家兄妹偷雞蛋、拔莊稼了？
現下完全是兩碼事。私自抓野豬的性質，比偷雞蛋、拔莊稼，都要惡劣多了。
同樣被秦蘭菁問住的，還有站在張立身邊的一眾鄉親。
大家都是親眼看到秦家人在周天的幫助下，將一頭活野豬擡上牛車，運往鎮上的。
毋庸置疑，秦家這是發大財了！只看此刻秦毅牛車上的大包小包，就能窺見一二。
是以，當村長提出質疑，詢問是不是周天帶著秦家人上山狩獵的時候，村人們一致生出了怒氣，聚眾堵在了這裏。
周天既然可以帶著秦家人上山發財，為何不能帶他們也一起上山賺大錢？
還有，秦家人居然背著大家，偷偷跟周天搭上線，私自上山？太過分了！這，這簡直是欺瞞他們所有的鄉親……
窩著心裏的火，等了好半天，終於看到秦毅四人的回來，大家夥的火焰別提多高漲了。方才村長發話的時候，眾人也是極為義憤填膺的。
尤其是都到了這個時候，秦毅還想著編瞎話來騙人，直接就讓大家夥更加不滿，也更加怨懟了。
可真等秦蘭菁的質問出口，一眾鄉親又好像是被戳了洞的氣球，剎那間就癟了下來。
秦家小丫頭說的也沒錯啊！這麽半大的丫頭，哪裏會說謊？
再說了，秦家兄妹怎麽就跟他們所有人為敵了呢？又沒有偷他們雞蛋、又沒有拔他們莊稼，就因為上山抓了頭野豬？
歸根到底，村人們都是很淳樸的。容易被周立幾句極具誤導性的話煽動，也很快就能被秦蘭菁理直氣壯的質問消去滿腔怒火。
眨眨眼，看看村長，再望望才八歲大的秦蘭菁，好幾位平日裏跟秦家還算不錯的鄉親忍不住就捂住了臉。
趁著秦林和李翠香不在，他們大家夥聯合起來欺負一個小丫頭……這，傳出去都丟人！
有一個人騷動，就有更多的人偃旗息鼓。堵在村口的鄉親們很快就松動了，面上或羞愧或難言或懷疑，但總歸，沒有了一開始的滔滔怒火。
察覺到身後的鄉親們不再同心協力的討伐秦家兄妹，張立登時心下一慌，連忙將矛頭指向了周天：“這麽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裏，容不得你們兄妹倆強言狡辯。”
“我們兄妹倆到底狡辯什麽了？村長你一張嘴就定我們兄妹倆的罪，還非要說我們兄妹倆在撒謊騙人。我們為何要騙人？又到底騙誰了？一頭活野豬而已，運氣好，誰都能上山抓到。下個套子逮個兔子、抓個野雞，咱們村裏有幾個人不會？就說田裏突然竄出一條蛇，鄉親們也有的是法子弄成蛇湯，將一家大小餵得抱抱的。”秦蘭菁的語氣很是不以為然，話裏話外只把抓野豬說的極為簡單和輕巧。漸漸的，還真有鄉親相信了。
“還真是。咱們當家的前日夜裏，還在自家田裏抓了條蛇。都快有罐口粗了，咱們一大家子好生吃了兩日才吃完。”
“我大哥昨個也在後山抓了只野雞。說是要弄去鎮上賣，還沒來得及，現下就養在自家院子裏。”
“上個月……”
嘰嘰喳喳的附和聲多了，張立的臉色不禁越發難看了。
咬咬牙，張立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蘭菁。這小丫頭果然厲害，比他想的難纏多了。
“村長你幹嘛拿眼珠子瞪我？”秦蘭菁的語氣尤為清脆響亮，也甚是單純無辜，“我說錯什麽話了嗎？那我還是不要開口好了。”
秦蘭菁此般說完，就真的不再開口了。
然而張立卻沒能因著秦蘭菁的沈默，就順利挽回局勢。
只因伴隨著秦蘭菁的委屈閉嘴，站在張立身邊的諸多鄉親越發轉了風向。更有甚者，直接就質疑起了張立的舉動。
“村長，小丫頭還小，不懂事。”
“村長，秦家小姑娘說的其實在理，你就別為難孩子了。”
“村長，要不咱們還是找秦林和秦林媳婦說去，別堵在這裏了……”
張立的臉色黑了又黑，甩甩手，揚聲喊道：“大家夥可別被這小丫頭三言兩語給糊弄了。咱們這可是在替全村鄉親討要公道。周天此刻可就藏在後頭不說話……”
“誰說我不說話了？”一而再被張立咬著不放，周天也不耐煩了。下了牛車走到近前來，直接就站在了張立的面前跟其對視著，“我不過是在山上看到村裏有人需要幫忙，就順帶搭把手幫著把獵物擡了下來。怎麽？村長這是要對我興師問罪？行啊，打從今日開始，村裏再有鄉親在山上遇到危險，可別指望我搭把手，也別罵我見死不救。”
周天這話就有些唬人了。偏生，一眾鄉親全都被嚇住了。
“對啊對啊，村長，咱們還是算了吧！”
“村長，周天說的是。鄉裏鄉親的，誰還能見著難處不拉上一把的？”
“村長，看來今個確實是誤會……”
“不是誤會！”一眾附和聲中突然蹦出不和/諧的喊話，尤為引人註目。而如若這個喊話的人是秦奶奶的話，就更加惹人非議了。
“秦林是我兒子、秦毅是我孫子，他們有幾斤幾兩，我比誰都清楚。就算通了天，他們也沒本事活活逮住一頭大野豬。這事肯定是別人幫的忙，不是他們兩人幹得來的。”秦奶奶一本正經的走到近前，神情肅穆，很是理直氣壯。
好吧，秦奶奶確實說的是事實。不過，秦奶奶要說有人幫忙，那就必須得指出究竟是誰幫的忙了。
“反正我就是碰巧路過，什麽事情也沒有做。”周天攤攤手，義正言辭的為自己申辯道。
“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為。你既然人站在這裏了，再想要撇清關系，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些？”沒錯，秦奶奶盯死的人不是別人，正是周天。
只要一想到秦林一家得了好處卻沒有往她那裏送哪怕一條野豬腿，秦奶奶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她不是沒去秦林家鬧過。無奈秦蘭靈是個慢吞吞的性子，又委實溫柔良善，就算她在秦林家的院子罵破天，也不能將秦蘭靈怎麽樣。
加之她還得時刻防著李翠香突然殺回家，乃至秦奶奶窩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，實在憋屈又難受。
好不容易此刻逮到機會，撞上了將野豬送去鎮上賣錢的秦毅和秦蘭菁兩兄妹，秦奶奶如同打了興奮劑的大公雞，興沖沖就跑了過來。
秦奶奶喊的大聲，周天也不是沒有反駁的說辭。只聽周天嗤笑一聲，視線從秦奶奶轉到了一眾父老鄉親身上，朗聲道：“我看你們大家才是太過異想天開了吧！別說我確實沒有幫忙逮野豬，就算我真的有心想要幫忙，我也得有那個本事和能耐不是？這麽多年下來，同一個村子住著，我們家往上數三輩，你們有哪位鄉親親眼看到咱家獵到過野豬？而且還是一頭活的野豬？”
諸多鄉親聞言皆是楞住，面面相覷，卻是無從回答。
真要說起來，確實沒有這麽一回事，以往也沒見周家有人獵到活野豬。
“以前沒有，不代表現在就沒有。今日不就讓咱們大家夥都開了眼界？”秦奶奶的腦子絕對要算轉的飛快的那一類人。不管其他鄉親如何左右搖擺，她本人是絕對不會輕易動搖的。
“那可真要感激秦奶奶看得起我周天。”沖著秦奶奶笑了笑，周天不可置否的搖搖頭，嘆息道，“只可惜啊，老天爺不願賞我這口飯吃，便也只能眼巴巴看著村裏其他鄉親發財致富了。”
盡管周天沒有指名道姓，說出那個發財致富的人是誰，但眾人的視線不由就都看向了秦毅和秦蘭菁。
然而無論是秦毅還是秦蘭菁，兩人都很坦然。
沒錯，他們就是賺錢了，那又怎樣？又不是偷來的，更加不是搶來的，難不成還傷天害理了？
對上秦毅和秦蘭菁的坦蕩蕩，一眾鄉親沒由來就感覺到了些許的害臊和羞愧。
他們到底憑什麽站在這裏堵秦家兄妹？就因著秦家兄妹獵了一頭大野豬？那如若日後這樣天大的好事同樣發生在他們的身上，他們是不是也得被村裏其他人一並仇視和怨懟？
跟大多數鄉親們完全不同的想法，如村長張立，只覺得秦家兄妹這是不服管教。如秦奶奶，更加將秦家兄妹視為了不忠不孝。
“你們兩個死……”秦奶奶的罵話還沒說完，身後就傳來了極為耳熟卻又讓她膽顫心驚的聲音。
“喲，大家夥都圍在這裏做什麽呢？迎接咱家大小子和小寶回村嗎？鄉親們還真是客氣，反倒讓我這個當娘的羞愧了。”是李翠香來了。
同時來的，還有秦林，以及秦蘭靈和秦澤兩姐弟。
“哐當”一聲響起，對上李翠香似笑非笑的表情，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。
完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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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，那什麽，他什麽時候說秦家兄妹偷雞蛋、拔莊稼了？
現下完全是兩碼事。私自抓野豬的性質，比偷雞蛋、拔莊稼，都要惡劣多了。
同樣被秦蘭菁問住的，還有站在張立身邊的一眾鄉親。
大家都是親眼看到秦家人在周天的幫助下，將一頭活野豬擡上牛車，運往鎮上的。
毋庸置疑，秦家這是發大財了！只看此刻秦毅牛車上的大包小包，就能窺見一二。
是以，當村長提出質疑，詢問是不是周天帶著秦家人上山狩獵的時候，村人們一致生出了怒氣，聚眾堵在了這裏。
周天既然可以帶著秦家人上山發財，為何不能帶他們也一起上山賺大錢？
還有，秦家人居然背著大家，偷偷跟周天搭上線，私自上山？太過分了！這，這簡直是欺瞞他們所有的鄉親……
窩著心裏的火，等了好半天，終於看到秦毅四人的回來，大家夥的火焰別提多高漲了。方才村長發話的時候，眾人也是極為義憤填膺的。
尤其是都到了這個時候，秦毅還想著編瞎話來騙人，直接就讓大家夥更加不滿，也更加怨懟了。
可真等秦蘭菁的質問出口，一眾鄉親又好像是被戳了洞的氣球，剎那間就癟了下來。
秦家小丫頭說的也沒錯啊！這麽半大的丫頭，哪裏會說謊？
再說了，秦家兄妹怎麽就跟他們所有人為敵了呢？又沒有偷他們雞蛋、又沒有拔他們莊稼，就因為上山抓了頭野豬？
歸根到底，村人們都是很淳樸的。容易被周立幾句極具誤導性的話煽動，也很快就能被秦蘭菁理直氣壯的質問消去滿腔怒火。
眨眨眼，看看村長，再望望才八歲大的秦蘭菁，好幾位平日裏跟秦家還算不錯的鄉親忍不住就捂住了臉。
趁著秦林和李翠香不在，他們大家夥聯合起來欺負一個小丫頭……這，傳出去都丟人！
有一個人騷動，就有更多的人偃旗息鼓。堵在村口的鄉親們很快就松動了，面上或羞愧或難言或懷疑，但總歸，沒有了一開始的滔滔怒火。
察覺到身後的鄉親們不再同心協力的討伐秦家兄妹，張立登時心下一慌，連忙將矛頭指向了周天：“這麽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裏，容不得你們兄妹倆強言狡辯。”
“我們兄妹倆到底狡辯什麽了？村長你一張嘴就定我們兄妹倆的罪，還非要說我們兄妹倆在撒謊騙人。我們為何要騙人？又到底騙誰了？一頭活野豬而已，運氣好，誰都能上山抓到。下個套子逮個兔子、抓個野雞，咱們村裏有幾個人不會？就說田裏突然竄出一條蛇，鄉親們也有的是法子弄成蛇湯，將一家大小餵得抱抱的。”秦蘭菁的語氣很是不以為然，話裏話外只把抓野豬說的極為簡單和輕巧。漸漸的，還真有鄉親相信了。
“還真是。咱們當家的前日夜裏，還在自家田裏抓了條蛇。都快有罐口粗了，咱們一大家子好生吃了兩日才吃完。”
“我大哥昨個也在後山抓了只野雞。說是要弄去鎮上賣，還沒來得及，現下就養在自家院子裏。”
“上個月……”
嘰嘰喳喳的附和聲多了，張立的臉色不禁越發難看了。
咬咬牙，張立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蘭菁。這小丫頭果然厲害，比他想的難纏多了。
“村長你幹嘛拿眼珠子瞪我？”秦蘭菁的語氣尤為清脆響亮，也甚是單純無辜，“我說錯什麽話了嗎？那我還是不要開口好了。”
秦蘭菁此般說完，就真的不再開口了。
然而張立卻沒能因著秦蘭菁的沈默，就順利挽回局勢。
只因伴隨著秦蘭菁的委屈閉嘴，站在張立身邊的諸多鄉親越發轉了風向。更有甚者，直接就質疑起了張立的舉動。
“村長，小丫頭還小，不懂事。”
“村長，秦家小姑娘說的其實在理，你就別為難孩子了。”
“村長，要不咱們還是找秦林和秦林媳婦說去，別堵在這裏了……”
張立的臉色黑了又黑，甩甩手，揚聲喊道：“大家夥可別被這小丫頭三言兩語給糊弄了。咱們這可是在替全村鄉親討要公道。周天此刻可就藏在後頭不說話……”
“誰說我不說話了？”一而再被張立咬著不放，周天也不耐煩了。下了牛車走到近前來，直接就站在了張立的面前跟其對視著，“我不過是在山上看到村裏有人需要幫忙，就順帶搭把手幫著把獵物擡了下來。怎麽？村長這是要對我興師問罪？行啊，打從今日開始，村裏再有鄉親在山上遇到危險，可別指望我搭把手，也別罵我見死不救。”
周天這話就有些唬人了。偏生，一眾鄉親全都被嚇住了。
“對啊對啊，村長，咱們還是算了吧！”
“村長，周天說的是。鄉裏鄉親的，誰還能見著難處不拉上一把的？”
“村長，看來今個確實是誤會……”
“不是誤會！”一眾附和聲中突然蹦出不和/諧的喊話，尤為引人註目。而如若這個喊話的人是秦奶奶的話，就更加惹人非議了。
“秦林是我兒子、秦毅是我孫子，他們有幾斤幾兩，我比誰都清楚。就算通了天，他們也沒本事活活逮住一頭大野豬。這事肯定是別人幫的忙，不是他們兩人幹得來的。”秦奶奶一本正經的走到近前，神情肅穆，很是理直氣壯。
好吧，秦奶奶確實說的是事實。不過，秦奶奶要說有人幫忙，那就必須得指出究竟是誰幫的忙了。
“反正我就是碰巧路過，什麽事情也沒有做。”周天攤攤手，義正言辭的為自己申辯道。
“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為。你既然人站在這裏了，再想要撇清關系，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些？”沒錯，秦奶奶盯死的人不是別人，正是周天。
只要一想到秦林一家得了好處卻沒有往她那裏送哪怕一條野豬腿，秦奶奶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她不是沒去秦林家鬧過。無奈秦蘭靈是個慢吞吞的性子，又委實溫柔良善，就算她在秦林家的院子罵破天，也不能將秦蘭靈怎麽樣。
加之她還得時刻防著李翠香突然殺回家，乃至秦奶奶窩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，實在憋屈又難受。
好不容易此刻逮到機會，撞上了將野豬送去鎮上賣錢的秦毅和秦蘭菁兩兄妹，秦奶奶如同打了興奮劑的大公雞，興沖沖就跑了過來。
秦奶奶喊的大聲，周天也不是沒有反駁的說辭。只聽周天嗤笑一聲，視線從秦奶奶轉到了一眾父老鄉親身上，朗聲道：“我看你們大家才是太過異想天開了吧！別說我確實沒有幫忙逮野豬，就算我真的有心想要幫忙，我也得有那個本事和能耐不是？這麽多年下來，同一個村子住著，我們家往上數三輩，你們有哪位鄉親親眼看到咱家獵到過野豬？而且還是一頭活的野豬？”
諸多鄉親聞言皆是楞住，面面相覷，卻是無從回答。
真要說起來，確實沒有這麽一回事，以往也沒見周家有人獵到活野豬。
“以前沒有，不代表現在就沒有。今日不就讓咱們大家夥都開了眼界？”秦奶奶的腦子絕對要算轉的飛快的那一類人。不管其他鄉親如何左右搖擺，她本人是絕對不會輕易動搖的。
“那可真要感激秦奶奶看得起我周天。”沖著秦奶奶笑了笑，周天不可置否的搖搖頭，嘆息道，“只可惜啊，老天爺不願賞我這口飯吃，便也只能眼巴巴看著村裏其他鄉親發財致富了。”
盡管周天沒有指名道姓，說出那個發財致富的人是誰，但眾人的視線不由就都看向了秦毅和秦蘭菁。
然而無論是秦毅還是秦蘭菁，兩人都很坦然。
沒錯，他們就是賺錢了，那又怎樣？又不是偷來的，更加不是搶來的，難不成還傷天害理了？
對上秦毅和秦蘭菁的坦蕩蕩，一眾鄉親沒由來就感覺到了些許的害臊和羞愧。
他們到底憑什麽站在這裏堵秦家兄妹？就因著秦家兄妹獵了一頭大野豬？那如若日後這樣天大的好事同樣發生在他們的身上，他們是不是也得被村裏其他人一並仇視和怨懟？
跟大多數鄉親們完全不同的想法，如村長張立，只覺得秦家兄妹這是不服管教。如秦奶奶，更加將秦家兄妹視為了不忠不孝。
“你們兩個死……”秦奶奶的罵話還沒說完，身後就傳來了極為耳熟卻又讓她膽顫心驚的聲音。
“喲，大家夥都圍在這裏做什麽呢？迎接咱家大小子和小寶回村嗎？鄉親們還真是客氣，反倒讓我這個當娘的羞愧了。”是李翠香來了。
同時來的，還有秦林，以及秦蘭靈和秦澤兩姐弟。
“哐當”一聲響起，對上李翠香似笑非笑的表情，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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